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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訪時間：2005年4月28日
采訪地點：中國美術學院國畫系辦公室
記者：王宜梁
記者（以下簡稱記）：中國美術學院國畫系從建系開始就有大批的名家，如林風眠、潘天壽、黃賓虹等，到現(xiàn)在中國畫的專業(yè)設置有什么傳統(tǒng)還在保持著嗎？
陳向訊（以下簡稱陳）：那很多。
記：請舉個例子。
陳：考試就不一樣，考試的科目跟其他院校不一樣。比如說，本科專業(yè)考的是小品和書法，這是和統(tǒng)招不一樣的。其他專業(yè)都是考色彩和素描。人物方面，跟山水、花鳥還有些不同。所以說，山水和花鳥還基本保持著我們原來的傳統(tǒng)。
記：這是基于什么樣的考慮呢？
陳：主要是對我們的教學，這樣更有益于傳統(tǒng)教學。
記：我大概看了這兩年的考題，中國畫這些專業(yè)特別注重學生的綜合能力，詩書畫 印要求全面發(fā)展。在整體招生過程中的特點是什么呢？
顧震巖（以下簡稱顧）：專業(yè)不同，考試方向也有不同之處。這幾十年來最大的 特點是分科招生。從20世紀60年代初到現(xiàn)在都是采取山水、花鳥、人物三個專業(yè)分科招生，以前還要加上書法專業(yè)一共是四科。
記：分科招生的好處在哪里？
顧：強調(diào)專業(yè)性、基礎性。以前還是比較注重精英教學，像在中國畫門類雖然不 是很多，但是畢竟還是有個大體思路。這里分科招生是由于各科人才的發(fā)展不一樣。比如說 近來的專業(yè)入選程序上的選擇，就像剛才說的考試命題等一系列，包括考試的方法跟其他院 校都有很大的區(qū)別。那么這種最終的要求或者目的都是為了這個專業(yè)更好地發(fā)展，或者這個專業(yè)教學能更深入地開展。
問：剛才顧老師說到小品之外還要考什么？
陳：花鳥專業(yè)主要考花鳥專業(yè)的基礎。另外還要考書法，書法是中國畫的基礎 。所以不涉及到書本的知識。但是從今年開始采用兩條腿走路，也可以考素描，也可以考中 國畫專業(yè)基礎，都可以。
問：很多學生認為中國美院的國畫系是最難考的。兩位老師如果參加評卷的話， 評判的標準是什么？
陳：空講可能有點難講，它涉及到很多的要求。每年的命題不一樣，命題的要求 也不一樣�；\統(tǒng)地講，我們的依據(jù)還是從中國畫自身角度來評分閱卷。
記：如果從中國畫自身的角度評分閱卷，大概有哪些角度？
顧：剛才陳老師講閱卷總有個依據(jù)，總有個客觀的就是相對的依據(jù)。比如 小品這個題目，還是有題目限制的，命題后面一般都有要求，要根據(jù)不同的命題，確定不同 的要求來評分。
陳：相對統(tǒng)一的標準，但每一年還是有所變動的。簡單的幾句話說它一定是怎么樣的，很難 說。想考國畫系的考生一般要有一段時間去對這個專業(yè)進行訓練�？赡芫褪沁@個意義 上來說，中國畫專業(yè)比較難考。難考是針對考試的整個的大的趨勢形式，指與素描為基礎 的考試形式可能有不一樣的地方。這個特殊性或者范圍相對縮小，那么大家覺得我去考國 畫系，我得畫國畫、寫寫字才能去考。中國畫教學或者培訓在高中生中開展的可能不是很多 ，其中包括美術中專。美術中專可能又是以素描教學為基礎，也很少涉及到專業(yè)的中國畫教 學或者書法教學，所以考生覺得考這個專業(yè)不是很簡單。其實我們的要求也就是說在考入這 個專業(yè)之前要對中國畫有所了解，要有一定的基礎。
顧：這兩年從考試的情況來看有些學生的基礎還是不錯的。如果從全社會來看這個中國畫專 業(yè)在藝術類或者美術類專業(yè)人數(shù)中占的比例不是很大，但是報考中國畫專業(yè)的學生，還都學 過一段中國畫，包括書法。但是放大到整個藝術這個大環(huán)境當中，中國畫專業(yè)的人數(shù) 還是要低一點，少一些。主要原因就是我們還是堅持本專業(yè)的科目，然后這個分科考試基礎上又要對中國畫有一定的要求。
記：您們認為在判卷過程中學生會有理解上的誤區(qū)嗎？
陳：考生對命題的理解很難說有什么誤區(qū)�？陀^上只能說，他對這個命題的要求或者離這個專業(yè)的要求可能有一定的距離。應該講是一種水平上的區(qū)別。所以說基礎好一定考得好，基礎好就能拿到高分。
顧：只要學的時間長一點、基礎好一點，能夠拿到好一點的成績。比如說突擊，就是說一個 月突擊來考這個專業(yè)的話，恐怕就不會考得太好，就是說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。
陳：其實還是需要學生對中國畫的練習、學習，學的時間長，學的東西就多，反映 出來的水平相對就會好一點。這跟平常學習是一樣的，花的時間多理解的就多，那當然 水平就提高。接觸得多了、畫得多了，相對來講基礎就扎實一些。在考生當中也確實反 映了這樣一個事實。如果有一個比較好的學習環(huán)境，又有一個比較好的老師教，自己又比較用功，當然考試就會反映出很高的水平。在這個意義上，跟考素描、色彩是一樣的，只是考 試的內(nèi)容和形式不太一樣。既然內(nèi)容和形式有區(qū)別，自然要求也是有區(qū)別的。
記：現(xiàn)在考美院入美術輔導班的人很多，老師水平也是參差不齊。請兩位老師談一談 如果想報考中國美院的國畫專業(yè)的話，平時應該加強哪方面的練習和訓練？
陳：國畫專業(yè)很少有辦輔導班的。
顧：一個是不太好辦班，一個是考中國美術學院就像剛才陳老師說的，它是一個中國畫的基 礎訓練，這個基礎訓練包括國畫訓練、書法訓練、筆墨、用筆、對毛筆的控制能力等最基礎 的素質(zhì)。這種控制沒有說通過某種捷徑，一下子就能考得很好，這個可能性不大。而且，我們這個專業(yè)從招生的實際情況來講一直是非常平穩(wěn)的，也就是說考試的人數(shù)也不是說忽上忽下的。
記：也就是說考生要進來，要有這么一段的練習，就是您所談到的用筆用墨。
顧：對本專業(yè)學生的要求是他要會用毛筆，對毛筆的控制能力要有最基本的掌握。
陳：可能是大量的考生受到的素描的教育比較多，可能不太好找到攻國畫的班。在美術中專里面 也很少有中國畫專門的學習，這是現(xiàn)實的情況。
那么對于考前的培訓、考前的突擊，像素描色彩一樣這種模擬、突擊，中國畫這方 面的培訓幾乎沒有。中國畫不需要這樣，只要你喜歡就慢慢學，就像我剛才講的，可能環(huán) 境好一點，學得快一點，有個老師教可能會好一些，基本上就是這樣。不像有些考生很機械 地畫畫，背素描、背色彩。中國畫的考試也沒那么機械，不會是永遠那樣積木組合，相對來講是比較自由的。我們的命題也不是很刻板，考試相對有一點范圍，其實很考驗考生自主發(fā)揮的能力，讓考生的自由性和主動性很強。我們的命題限制不是很大。所以在考前沒有這種可以突擊一下好像一個零件 組裝一樣，練吧，明天考場上把它裝起來就成了，不是這樣。舉個最簡單的例子，我們要考一下專業(yè)課的書法，像書法寫字，突擊或者上培訓班能有什么作用嗎？他只要每天在家練一兩個小時字，沒有什么很深的奧妙在里面。這種突擊就是寫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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